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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月，你和程茹，你們兩個，身為凌果最好的朋友，你們要做的，就是和你們之前一樣，一直瞞著凌果，告訴凌果，江冷是個渣男，讓她離開營城。”

    他的聲音里帶著往日沒有低沉和沙啞：

    “這是江冷最后的愿望。”

    “你們......做得到嗎？”

    黎月咬住唇，聽著厲景川的聲音，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悲傷的情緒，喉嚨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樣。

    她想說話，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女人沉默著看著厲景川。

    不能告訴凌果。

    不能讓凌果知道江冷對她的付出。

    要繼續罵江冷是渣男，勸凌果不要等他，讓她離開......

    這些，沒知道真相的她，其實一直在做。

    但是現在，她知道了這一切，她就不會再繼續了。

    她的良心不允許她繼續說江冷這樣一個為了愛人付出自己生命的男人，是渣男。

    所以，這也是厲景川和凌御瑾這段時間一直瞞著她和程茹的目的吧？

    想到這里，黎月甚至有些后悔了。

    她后悔自己今天和程茹一起去探望溫宿南，后悔自己一時糊涂，居然去詐溫宿南，問出了真相。

    如果今天她沒有做這些，是不是她還可以繼續什么都不知道地，繼續罵江冷，繼續勸凌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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