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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一下飛機，就直接朝著茶園居這邊過來了。

    可到底，還是沒來得及。

    這時，外面響起了車子停下的聲音。

    緊接著，是別墅大門被打開的，兩道腳步匆匆闖進來的聲音。

    容清微微地擰了眉，沒有下樓，而是繼續安靜地給程茹擦著頭發。

    他不關心來這里的人是誰，也不關心來人是什么目的。

    現在他的眼里，只有程茹。

    樓下。

    渾身濕透了的黎月沖進客廳里。

    第一時間，她就看到了沙發上被剪壞的，沾染著血跡的女人的衣服和茶幾上的醫藥箱。

    還有滿屋子的消毒劑和鮮血混雜的味道。

    黎月的臉色猛地變得慘白。

    沙發上被剪壞的衣服，她認得！

    這是程茹最喜歡的一件衣服！

    每次程茹和她視頻通話的時候，穿著的都是這件衣服。

    之前黎月還曾經嘲笑過程茹，總是穿著這一件衣服，一點都不像個女土豪。

    每次她這么說，程茹都會優雅地撩一撩頭發：

    “你懂個屁！這衣服可是凌御瑾親自表達過他喜歡的，他說我穿這件衣服特別好看！”

    回憶中程茹的聲音猶在耳畔。

    可現在，這件她最珍視的，凌御瑾最喜歡的衣服，卻沾滿了鮮血，被剪碎了扔在沙發上。

    “上樓看看。

    ”

    厲景川擰眉，抬手拍了拍黎月的肩膀，低聲安慰：

    “既然有藥箱，衣服也被剪碎了，應該是有人幫她處理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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