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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月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唐茹那張單純無害的臉。

    她傻乎乎的樣子，讓她總是不由地想起曾經癡迷厲景川的自己。

    躺在床上，黎月腦子里面一遍遍回放的，全都是唐茹和唐杰，還有唐杰女朋友和兒子的畫面。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面一片混亂。

    凌晨的時候，她到底沒忍住，從床上爬起來，打了厲景川的電話。

    “厲先生。”

    電話一接通，黎月就直接開門見山，“我記得，唐茹之前住的那家精神病院，是您手底下的，對吧？”

    唐茹是頂替顧曉柔進去的。

    顧曉柔是被厲景川親手送進去的。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片刻，冷笑了起來：

    “黎月，現在是凌晨一點。”

    “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問我精神病院的事情。”

    “怎么，想讓我現在把你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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