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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前的所有設計，都是在別的設計師那里買來的。”

    黎月揉了揉眉心。

    這些事情，她倒是沒想到。

    “不過。”

    電話那頭的云默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我昨天威脅蕭默的時候，只是讓他承認他偷了媽咪你的畫稿。”

    “關于洗清外公偷稿子的事情，我一個字都沒說。”

    “按照蕭默的性格，他應該不會是一個擅自加戲給外公洗脫罪名的人。”

    黎月整個人狠狠地一頓，“你的意思是說......”

    “昨晚找蕭默的人，應該不止我一個。”

    “在我和蕭默聊完之后，應該還有人用了別的方法，逼著蕭默將所有的罪責都擔下來。”

    云默斬釘截鐵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厲景川。”

    黎月的呼吸微微地一滯。

    厲景川......

    他為什么要讓蕭默將顧向東摘出去？

    是為了顧星晴，還是......為了她？

    她想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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