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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夜太寒，又或是默默背锅数年的沉重，他突然笑了笑，开口道：“灵儿这几年，一直以为她的母亲难产是被阿桑给气的！”

    “但，因为我一直不娶的缘故，她倒也觉着很安慰！所以平日并不怎么针对桑王妃。”

    韩战低着头戳了一下脚边的积雪：“幸好有你，你虽不认她，对她的好却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桑兰韵抿了抿唇：“不认她？”

    呵，若是可以的话，他巴不得认下这样一个女儿。

    他恨不能桑灵便是自己亲生的女儿，恨不能昭告天下，尹薇是他此生唯一的爱！

    可是他能吗？

    他不能！

    原本他与桑伊一样，认定蒙胤秦便是那个负了她们的恶人。

    他不惜失去自由，回来接下水琴阁这个责任，千里迢迢来到诏都城，是为了复仇；

    他不惜放下所有追求，将自己困在这样一个方寸之地，为的便是等候最佳的时机；

    原想着收他女儿为徒，就能找到更合适的理由接近他，然后一步步走到自己筹备好所有一切的那一天…

    结果却发现，这一切的恨意竟端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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